close

「郁君!我又來看你啦!」

志戸穂打開房門,對躺坐在病床上的鳴子郁打招呼。

「穂。」鳴子郁對志戸穂點點頭。

「今天精神好一點了嗎?」志戸穂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好多了。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鳴子郁回答。

「等你出院後我們再去甜品店大吃特吃!我最近啊,又發現一間甜品店有歐派布丁誒!呵呵呵!你出院後我們一起去吃哦!」志戸穂笑得如同癡漢一般。

「嗯。」鳴子郁淺笑。

『嘚呤嘚呤——』 志戸穂掏出口袋中的手機,「抱歉郁君,我先去接個電話。」 他走到病房外才按下接聽鍵。

「喂喂你好!湯山前輩啊,嗯,我現在在醫院探望郁君。郁君他還是老樣子,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想他應該還沒記起那天的事。嗯,再見。」志戸穂講完電話後歎了一口氣,然後他再次走進病房里。

「郁君,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哦!啊,那時候應該可以接你出院了!掰掰哦!」志戸穂跟鳴子郁說一聲後就走出病房了。

「掰掰。」鳴子郁目送志戸穂離開。

 

◇◆

 

我是鳴子郁,現在在醫院裡。

前幾天我才剛剛醒了過來,醒來時頭還一陣一陣痛。

一睜開眼睛時發現三個男人站在我的床邊。

「郁君醒了!醫生!郁君醒了!」米黃色頭髮的男子…我記得他是…

「穂君?」我的喉嚨好乾,我的頭也好痛。

「你還記得我們嗎?」粉紅色頭髮的男子問倒了一杯水給我。

我當然記得。

「穂、倖乎、靖隼。」我喝了水後指著他們,一個個說出他們的名字。

「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們。」倖乎他鬆了一口氣。

「你出車禍了,你記得嗎?」靖隼問我。

我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還記得那時誰和你在一起嗎?」靖隼又問我。

「我不是一個人嗎?」

聽到這句話,他們三個人臉色都變了。

難道那時有人和我一起? 我試著想了一下,但是沒結果。

頭反而更痛了。

我扶著頭。

「別想了,好好休息吧。」穂阻止我繼續想下去。

不久後他們就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以前同校的前輩後輩還有老師們也有來看我。

從他們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他們有事情隱瞞我。

我想是跟車禍有關的事,可是他們都不跟我說,要不然就是隨便敷衍我。

我決定自己去發現真相。

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後,我可以出院了。

「郁君,就算出院了也要好好休息。」穂在送我回家時不斷在我耳邊嘮叨。

「是是是。」我隨便敷衍。

回家途中我們經過以前我們就讀的學校。

「穂,天翔學園誒。」我指著窗外說。

「每次經過這裡都有滿滿的回憶啊!」穂笑了,不是那種癡漢般的笑。

忽然我的腦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我與一個人手牽手,不知道走去哪裡。

但是那人的臉好模糊,我看不清樣子。

是穂嗎…?

「對啊,我們以前一起回家的回憶啊。」我試探性地說。

「誒?我沒試過和你一起回家啊。」穂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不是穂,那會是誰?

 

◆◇

 

在接到醫院的電話時,志戸穂等人都嚇到了。

志戸穂、芦原倖乎和湯山靖隼首先趕到醫院去看他。

聽醫生說,鳴子郁遇上車禍了。

他傷及頭部,現在仍然昏迷中。

但是和鳴子郁在一起的麻布汐卻重傷不治,在送院途中去世了。

聽到這壞消息時,他們三人都震驚錯愕。

志戸穂更是激動得一直捶打墻壁。

他們都接受不了麻布汐已逝的事實。

等情緒平復下來後,他們到了鳴子郁的病房。

他們進到病房裡,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鳴子郁。

「郁君…」志戸穂呼喚鳴子郁,但鳴子郁並沒給予任何回應。

「…」湯山靖隼一言不發。

芦原倖乎拍了拍湯山靖隼的肩膀,「放心吧,他會醒來的…」

 

麻布汐的喪禮是在鳴子郁昏迷的第三天辦的。

出席者包括了與麻布汐關係良好的同學、當年的部長團、後輩們還有老師。

唯一的缺席者是還在昏迷中的鳴子郁。

當他們回憶起過往與麻布汐的點點滴滴時,他們都哭了。

「麻布部長,你別睡了,我在你面前一直說歐派哦,所以你…你快起來打我啊…」志戸穂哽咽著說,「你看,我把你的竹刀到來了,所以…快起來打我…嗚…」

站在志戸穂身邊的芦原倖乎趕緊安慰志戸穂。

他們看著麻布汐的棺材被埋葬,麻布汐永遠長眠於地底下。

「部長!」 志戸穂歇斯底里地大喊。

麻布汐的喪禮結束後,志戸穂、湯山靖隼、芦原倖乎趕到醫院去看鳴子郁。

鳴子郁還是在昏迷中,情況毫無進展。

「郁君,今天…是部長的喪禮…」志戸穂說,「那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去看看部長…的墳墓…」

雖然志戸穂努力忍著不哭,但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剛剛…眼皮是不是跳了一下?」芦原倖乎問。

「他手指…剛剛動了一下。」湯山靖隼注意到了。

三人把注意力放在鳴子郁的臉。

只見鳴子郁的眼皮再動了一下,然後他慢慢睜開眼睛。

「醫生!」志戸穂走到病房外去大叫醫生,「郁君他醒了!」

志戸穂又哭了,這次是喜極而泣。

醫生來到病房替鳴子郁檢查後告知他們鳴子郁並無大礙,只需留院檢查多幾天就能出院了。

「郁君,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志戸穂高興地說。

「穂君?」鳴子郁發出乾澀的聲音。

芦原倖乎注意到了,所以趕緊倒了一杯水給鳴子郁。

「你還記得我們嗎?」芦原倖乎順便問。

「穂、倖乎、靖隼。」喝了一杯水後,鳴子郁指著他們一個個說。

「太好了,你還記得。」芦原倖乎鬆了一口氣。

「那你…還記得你出車禍了嗎?」湯山靖隼問。

鳴子郁搖頭表示不記得。

「你記得那時候和你在一起的人嗎?」湯山靖隼問到重點了。

但是鳴子郁依然搖頭。

「我不是一個人嗎?」 這句話驚呆了那三人。

「麻布部長…唔!」芦原倖乎要說出口時卻被湯山靖隼捂住嘴巴。

「穂,你也餓了吧?我和倖乎去給你買吃的。」湯山靖隼對志戸穂使了一個眼色後就拉著芦原倖乎走出病房。

「剛剛…倖乎是不是說了什麼?」鳴子郁捂住頭問。

「沒有。絕對是你聽錯了。」志戸穂立刻否認,「我去上個廁所。」

一出門的志戸穂就收到了湯山靖隼傳來的訊息,讓他到食堂去與他們碰面。

志戸穂趕緊到食堂去找湯山靖隼和芦原倖乎。

「我想,郁他應該是失憶了。」芦原倖乎說。

「不可能,他還記得我們。」湯山靖隼否決了芦原倖乎的說法。

「所以他只是不記得部長嗎?」志戸穂問,但他只得到另外兩人的聳肩做回應。

「你看,是郁的醫生!」芦原倖乎指著一名正在排隊的醫生。 「我們去問他吧。」 他們三人站起來走向醫生那裡。

在得到答案後,他們三人都露出失落的表情。

醫生說,鳴子郁可能是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導致某一些記憶被封閉起來,也就是所謂的選擇性失憶。

「所以說是那場車禍造成的吧?」志戸穂不肯定般地下定論。

「我們應該要幫他找回他和麻布前輩的回憶。」芦原倖乎提議。

「暫時不要,他會不記得麻布前輩可能是因為車禍時他們發生了什麼刺激到他。」湯山靖隼分析,「如果現在把麻布前輩已經去世了的消息告訴他,他搞不好會承受不住而瘋了。」

「湯山前輩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先保密?」志戸穂問。

「嗯。等他情況比較好了才告訴他。」湯山靖隼點頭。

「我們應該也要告訴其他人,就是以前和他們關係良好的前輩和後輩們,還有老師,讓他們先保密,不要再郁面前透露任何關於麻布前輩的事情。」芦原倖乎補充。

其他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當以前和鳴子郁關係良好的前後輩們知道了鳴子郁甦醒的消息,都來到醫院去探望他。

「喲,郁,你沒事就好了。」開口的是七尾士狼。

「聽到你遇到車禍入院的消息都嚇壞我們了。」飯盛駆說。

「雖然你沒事可是汐他…嗷嗚!」話說到一半的清洲鷹翌受到了左右兩旁的一乗谷羚和花隈竜之介的手肘攻擊。

「汐…是誰?」鳴子郁疑惑地看著清洲鷹翌。

「我想郁君你也累了,先躺下來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來探望你好了!」志戸穂趕緊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走了,明天還要工作呢!」

「哦…再見。」和其他人道別後,鳴子郁躺好休息, 其他人則慢慢退出病房。

「你腦子壞了哦?不是說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汐的嗎?」五月女燎不爽地望著清洲鷹翌。

「對不起啦!我只是不小心一下子嘴快說出來了嘛!」清洲鷹翌道歉。

「下次不要帶鷹翌來了!」高天神一兎說出如小孩般地句子。

「怎麼連一兎也…對不起啦!都是我的錯啦!」清洲鷹翌搔頭。

「不過我們一直隱瞞也不是辦法,他遲早也是會知道的。」一乗谷羚說。

「我們也只是暫時隱瞞罷了,等他病情轉好了就會慢慢告訴他了。」湯山靖隼解釋。

 

約一個星期後,鳴子郁已經不需要住院了,他可以出院了。

來接他出院的是志戸穂,因為其他人在忙走不開。

「就算出院了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志戸穂在載鳴子郁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在嘮叨著。

「是是是。」鳴子郁覺得志戸穂快要變成媽媽般的存在了。

途中,他們經過以前的學校。

「穂,天翔學園誒。」鳴子郁看著窗外說。

「嗯,每次經過這裡都有滿滿的回憶啊。」志戸穂一邊駕車一邊說。

「對啊,我們以前一起走回家的回憶啊。」鳴子郁說。

「誒?我以前沒試過和你一起走回家啊。」志戸穂不假思索就說出這句話。

過後他意識到他說錯話了。

「你臉色怎麼變了?」鳴子郁注意到了。

「沒事沒事,哈哈。快到你家了。」志戸穂有點心虛了。

「嗯。」

 

◇◆

 

從出院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這星期我都是在家,沒去上班。

上司希望我在家好好休養,遲些日子才上班也不遲。

說真的,有這樣的上司真的不錯。

哦,其實他是我同校的學長,叫鑑香水月。

我天天在家其實閒的發慌,幸好朋友們都會抽空來看我。

總覺得,這屋子裡好像少了什麼,但我卻又不知道。

感覺好像以前有人在這裡和我一起住,但是…那個人是誰?

自從出院後,我時不時會發奇怪的夢。

我夢見有個人陪我一起吃甜點。

我夢見有個人拿起竹刀要砍在開玩笑的穂。

我夢見我在教一個人使用手機和電腦之類的科技產品。

我夢見我和一個人在看煙花,我牽起他的手。

可是那個人是誰?

可惡,我的頭好痛…

不行了,我要先去睡一睡。

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後我還是覺得頭好痛,剛剛是不是又做了一個夢…

為什麼剛剛…像車禍?

好像要撞上什麼了?有個人擋在我面前?

不行了,我頭真的好痛。

『叮咚——』 我忍著頭痛去開門。

「郁,你怎麼了?」原來是靖隼和倖乎,今天換他們來看我了嗎?

「我的頭…有點痛…」我扶著門框說。

「來,過去休息。」他們兩人扶我到沙發上坐著。

「你的藥呢?」靖隼問我。 我指向飯桌。

「我幫你拿。」倖乎幫我拿了藥,還倒了一杯水給我。

我吃了藥,感覺並沒有好一點。

既然他們來了,我可能可以問他們關於車禍的事情。

「那個…你們知道我車禍時有誰跟我一起嗎?」我望向他們。

他們互望了一眼。

「不清楚。」這是我得到的答案。

我總覺得他們的表情從我在醫院醒來見到他們的那一刻起就非常不自然,好像有事情在隱瞞我。

是什麼事呢?

啊不行!果然一想頭就好痛。

「你好像更不舒服了,靖隼,我們扶他進房間休息吧。」於是靖隼和倖乎扶我進房間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靖隼對我說。

我只能點點頭。

他們走出房間,不久後我聽見關門聲。

他們走了吧…

看來藥效發作了,我覺得昏昏沉沉的,然後我又睡了。

奇怪的是,這次什麼都沒夢到。

 

◆◇

 

「今天是誰去探望鳴子?」在餐館吃午飯時,一乗谷羚問。

「是我和靖隼。」芦原倖乎回答。

「記得要注意言行,不要像某個白癡一樣。」一乗谷羚斜視坐在旁邊的清洲鷹翌。

清洲鷹翌低頭慢慢吃他的飯。

「讓他好好休息,我已經無線延長他的假期了。」鑑香水月說。

「我們會的。」湯山靖隼說。

「我說穂啊…你那個…還真是有點…惡心。」清洲鷹翌覺得惡寒。

「什麼什麼?歐派布丁可是最好吃的哦!才不會惡心咧!」志戸穂為自己的最愛反駁。

「其實鷹翌才惡心!」高天神一兎歡樂地說。

「喂!一兎!」

「哈哈哈哈!」

 

下班後,湯山靖隼和芦原倖乎來到鳴子郁的住處。

「原本麻布前輩和郁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結果因為車禍…」芦原倖乎傷感地說。

湯山靖隼拍拍芦原倖乎的肩膀安慰他。

『叮咚——』芦原倖乎按門鈴。

看見開門的鳴子郁他們嚇了一跳。

鳴子郁臉色很蒼白而且站不穩,他們趕緊把鳴子郁扶到沙發上坐著。

「你的藥呢?」湯山靖隼突然想起了鳴子郁的醫生開給他的藥。

鳴子郁無力地指著飯桌。

芦原倖乎拿藥並倒了一杯水給鳴子郁。

他們看見鳴子郁吃藥。

「那個…你們知道你們知道我車禍時有誰和我在一起嗎?」鳴子郁在吃下藥後問。

湯山靖隼和芦原倖乎互看了一眼,看在鳴子郁還是不穩定的情況下,他們決定還是要保密。

「不清楚。」他們異口同聲說。

「你好像更不舒服了,靖隼,我們扶他進房間休息吧。」芦原倖乎決定轉移話題。

「嗯。」 他們一人扶著一邊將鳴子郁扶進房裡。

「你先休息吧,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湯山靖隼對鳴子郁說。

鳴子郁無力地點頭當做回應。

湯山靖隼和芦原倖乎離開了房間。

「他是不是想起了啊?」芦原倖乎小聲地望湯山靖隼。

「我覺得,應該不是,要不然為什麼問我們呢?」湯山靖隼反問。

「也對…哎,真希望他早日想起麻布前輩…」芦原倖乎可惜地說。

「走吧。」 他們出門後小心地關門。

 

◇◆

 

我在家休養已經有兩個星期了,期間我曾想回公司上班,無奈上司還是要我休息,不讓我回去。

沒辦法,他是我上司,他說了算。

自從發了那個關於車禍的夢後我就再也沒有發夢了。

我的頭再也沒痛過了。

我一直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卻無從下手。

我甚至連他長相都不清楚。

依稀記得…好像是深藍色短髮…

但是…樣子…記不起來…

啊,頭又開始痛了… 藥…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藥,趕緊吞下去。 可是怎麼頭痛的感覺怎麼沒有減緩… 我忍著頭痛走進房間裡,躺在床上。 然後又…睡著了…

「郁…」

「郁…」

誰在叫我?

「抱歉拋下了你一人…」

拋下我…一人?

「希望你以後一個人可以開心幸福地生活。」

喂等下——

「汐!」

誒?又是夢嗎?

我剛剛說了…汐?

清洲前輩好像也曾經說過這個名字。

汐…汐…

這個名字在我腦中不斷徘徊。

好熟悉的名字…

腦中似乎又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

一起走回家…

一起上社團活動…

一起出門…一起購物…

看你開心…傷心…炸毛…失落…歎氣…

忽然我的腦中浮現一個人影…

我怎麼把你給忘了…

我最深愛的你…

麻布汐。

你就連在最後一刻時都保護了我…

我怎麼可以把你忘了…

這種感覺…好痛…

汐…

 

◆◇

「喂喂你好,郁君找我有事嗎?」志戸穂接聽手機。

「你!」志戸穂睜大眼睛,「你記得部長了!?太好了!」

志戸穂的歡呼聲導致其他職員對他行了注目禮,因為尷尬所以他馬上調低聲量。

「那個…郁君,我現在還在上班,遲點再打給你。」說完後他蓋了電話,然後再用公司電話打給另一個部門的湯山靖隼。

「湯山前輩,我是志戸穂,郁君說他想起了麻布部長了!下班後我們去看他吧!嗯,再見。」

志戸穂在聽見那個好消息後就一直在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又看見了什麼絕世歐派。

下班後,志戸穂、芦原倖乎和湯山靖隼匆匆趕到鳴子郁的住處。

「郁君,你真的記起部長了?」雖然很開心,但志戸穂還是有一點懷疑。

「我真的記得了,麻布汐是我最愛的人,他很容易炸毛,以前時常拿著竹刀追著你。」鳴子郁說到這裡時笑了一下,「他還是個電子產品白癡,不會用電腦和手機,當初買了新手機還是我教他用的。」

「你可以說說…那天的經過嗎?」湯山靖隼小心地問。

鳴子郁慢慢回憶起車禍當天的情況,「我和汐打算步行到附近的商場去購物,過馬路時,一輛車往我們的方向衝了過來,汐推開了我,我重心不穩往一旁倒去,頭剛好撞到了路邊的石階。」鳴子郁哽咽了,「我失去意識前,看見了汐倒在血泊中…嗚…」

鳴子郁終究忍不住哭了,而其他三人也紅了眼。

「汐…汐…」

其他三人一直在安慰哭泣的鳴子郁。

 

◇◆

 

我來到了墓園,去見我最愛的人。

原本穂說要和我一起來,不過我拒絕了。

因為我想要和他獨處啊。

我找到了他的墓地,把花放在墓碑前。

「汐…」我觸摸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對不起,我現在才來看你。之前我居然把你忘了…」

「也許是我無法接受你在我面前死去吧,我的腦袋刪除了當時的記憶,也錯手刪了有關於你的一切…」

「所幸最後我還是找回來了…有關於你的一切一切。」

「沒有你…我該怎麼活下去…」我的眼淚滴落在花上。

「我很想陪你…但是一想到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我…」

「嗚…我不能辜負你的好意…」 忍不住,哭了。

「汐…謝謝你…下輩子…我們也要在一起…」

忽然吹起的微風,是汐給我的回應嗎?

「我愛你。」

 

FIN.

arrow
arrow

    夏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